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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不算苦难的日子(十八)

仙剑 2019-10-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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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11月,拍摄于额尔古纳河,中国岸
2007年11月,拍摄于额尔古纳河,中国岸
海拉尔的天气过了九月,温度就下降的很厉害,几乎是一夜就能降十几度。树上的叶子还没有落,就来了一场纷纷扬扬的雪花,雪,这在我们老家下一场有多么难,而在这里却如此轻松! 
    在伊敏回来的几天,我去了一趟南屯, 南屯的工地停了几天,工房里的没有供暖,南方的人真正体会了北方的冷酷,他们都没有回家,因为工钱始终结不下来,他们只能天天躲在被窝里等着自己的工资,我给那些工友们打了个招呼,便去了办公室,帮老板讨我们的租金!
     雪后,我们的活也停掉了,挖掘机拖回华银公司,小刘也回去了,说是用不了那么多司机,我继续住我的那个家庭旅馆,我一个人没事在海拉尔待了几天。
     又是几日,老板打来电话说,找到一个工地,也让我陪他一起去看看。
     第二天一大早,一辆皮卡车就来接我和老板,皮卡车司机叫李福斌,他还有一个职务——海事局奇乾片区主任,海拉尔自从那次下了雪,这一段时间温度反弹的也很多,所以马上十一月份了,还不觉得太冷,感觉这个冬天有些反常,车子一直往北走,当我们的车走到哈克图时,就已经能看到点点白雪了,省道每走一段,都会有一个牌子,上面写着:此路段手机信号已覆盖,我纳闷,这难道还有没信号的地方么?
  这时李福斌的电话多了起来,他说你们也给常联系的人打个电话,再过了这个坡,就没有信号了。
   荒野,一个小饭店出现在我们面前,真的不得不服这些开饭店的,什么环境都能有生存之道,几乎很少有人烟的地方,竟然还能填饱肚子,李福斌说,这样的地方吃的东西反而地道,比如小鸡炖蘑菇,蓝莓酱,当然有时还能吃上野味,他说着说着来了兴致,我心不在焉,无意的环视了这店的周围,我视线停留在窗子外的山坡上:有一群乌鸦在抢食什么东西,如果不仔细看真的以为是一群鸡或是什么东西,我感叹道:这里的乌鸦都这么大吗?李福斌答到:“是的,这算啥,森林的鹰比这大多了,翅膀打开足有两米!”本来问问乌鸦就够我受得了,又来老鹰,这我还是别问了,一会儿熊瞎子东北虎的,又增加了我的恐惧感!
   心情不好,再好的饭我也没有吃出味道,但我那顿饭确实吃饱了,再往北走,公路上的雪越来越多,过了恩室不久,一副超大铁牌:永冻区!立在路边,它告诉我们,再往前走就是进了禁区!心随寒风冷冻,麻木的没了知觉!
  继续前行,房子也全都是木头做成的,上面落了厚厚的积雪,一栋一栋的就像童话里的一样,路越往北走就显得弯道越多,有时竟围着一个大岭子转上半天,有时路窄的就能一辆车通过,渐渐的,雪已经覆盖了整个路面,越走越厚!
    因为奇乾很偏远,来回一次要跑二三百公里,所以生活在里面的人和单位,彼此都要照顾一下,这次李主任要给奇乾边防中队捎些东西,所以要绕道莫尔道嘎驻军总队,他们下一趟山很不容易,彼此都很团结。
    我们走到莫尔道嘎,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,还有一百多里的山路要走,我们匆匆拿了东西就往奇乾赶,路上的车特别少 ,主任李福斌似乎话多了起来,他告诉我们,这里的路有时一个月没有车走,看车印就能看得出,森林深处,下午三点多,就已经看不清东西,司机李福斌打开了车灯。
    路越来越难走,出了莫尔道嘎没有几公里,就是土路,李福斌说,这里修条路很难,无霜期仅仅只有不到70天,每年做不了几里地,现在还有一百多公里的土路。
   他说着, 这时在经过小桥的附近时,我们突然看见两只狍子,这种动物通常是不怕人的,有时稍不注意就能碰伤它们,这时的老李似乎打开了话匣子,上次回奇乾时他开车没注意就碰死了一只狍子,幸好车子只是保险杠损坏,不然他要定格在森林了。保险公司也联系不上,即便能联系,保险公司也来不了这样的无人区!
额尔古纳河,左边俄罗斯,右边中国!
额尔古纳河,左边俄罗斯,右边中国!
海事局船坞的部分船只,后面的山是俄罗斯的地界!
海事局船坞的部分船只,后面的山是俄罗斯的地界!
界河很多地方都冻实了!
界河很多地方都冻实了!
这便是奇乾原始部落留下来的老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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